墨檀莞尔,谢他。

    进宫是不能带随从的,但先去王妃院子,季诗川还是带上了墨檀和冬时。主仆三人走后,茗烟几人不禁议论起来。

    “都说承安世子季诗川性情大变,从这几日来看,确是如此。”茗烟道。

    茗香则是一脸羡慕:“听说爷待墨檀姐姐极好,怕也正是因为墨檀姐姐,爷才能走出情伤吧。”

    茗绣认同地点头。

    恐伯外界传闻又要变化。

    承安王妃的栖桐院实际上也是承安王的院子,院里种着几味较为常用的草药。酒扫的婆子丫鬟对于王妃的草药格外细心。

    季诗川一进院子,守门小厮行礼后准备通传。季涛川示意不要声张,打量了院子不见祖母,便往屋里去。

    王妃换好了衣服,刚走到大堂,就撞上季诗川进来。王妃看看搀扶自己的春意,又看看一旁站着的沉壁,心中了然。

    “川儿怎么来了?”王妃笑得慈祥,拉着季诗川的手坐下。

    季诗川佯装生气,道:“川儿若不来,岂不是弃祖母于危险而不顾?“

    王妃问:”祖母能有何危险?“

    “祖母还不说实话!”李诗川嗔道,“皇上姑父叫祖母进宫,可不就是兴师问罪?”

    王妃听了觉得好笑,道:“川儿是不信祖母的医术?”

    季诗川急了,说:“川儿是不信皇宫!”

    王妃自然知道昨夜承安王和季诗川说的话,亦能明白季诗川此时再担心什么。

    “你担心祖母,祖母心中深感欣慰。”王妃道,“川儿放心,祖母不会有事。”

    季诗川道:“祖母带川儿一起去,川儿才放心。”王妃纳闷,自己孙儿变化如此之大,从前是不爱去皇宫的,今日怎的不听劝呢?

    “带你去,祖母还不放心呢。”王妃调笑道。

    “宫中不让带侍女,宫女们少不了没眼力见的。”季诗川认真地看着王妃,”祖母可想过今日这道口谕是为何?又清楚该如何应答?”

    王妃笑道:“祖母也是过来人,又怎会不懂这些门道?”

    季诗川又说:“赏荷宴当日情形,川儿清楚,祖母一人进宫,免不了被人当枪使。带上川儿,好歹多个照应。”

    王妃担心地看着季诗川,她忧心季诗川进宫惹事,也怕某人对自己孙女产生过多的关注,那人多看季诗川一眼,都叫王妃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