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顾谶耳朵动了动,有点无语地放下手中的报纸。

    长者连忙拎起昂热的旅行箱,躬身跟着他走,“犬山家长谷川义隆,恭迎校长驾临曰本。一时没有认出您,真是该死,没想到您看起来这么年轻!还有顾教员是我们请来的,他说不喜欢人多。”

    “不是看起来,我真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昂热对周围的西装男看也不看,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已经起身的顾谶面前。

    “辛苦了!”他重重握住顾某人的手掌,言辞恳切,就像见到了艰苦奋战在敌后的同志。

    “...您也辛苦。”顾谶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一路旅途劳顿,飞机上的薯条还算美味吧?”

    昂热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飞机上吃了薯条?”

    “番茄酱。”顾谶点了点自己的唇边示意。

    昂热不好意思地用丝巾擦了擦嘴边,是在精心修剪过的胡须上有一点点番茄酱。

    “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长谷川义隆小心又小声地说。

    “其实我还蛮想跟我可爱的教员叙旧的,多日不见,很激动。”昂热说。

    顾谶轻笑:“在异国他乡见到亲爱的校长,我也心潮澎湃。”

    长谷川义隆嘴角抽了抽,“当然,两位都是我们的贵宾。”

    达到同行的目的后,昂热随口道:“长谷川义隆?我好像记得这个名字,你是哪一级的?”

    长谷川义隆脸上顿时泛起‘倍感荣幸’的微红,挺直腰板,铿锵有声,“1955年入学,精密机械专业毕业,曾有幸听过校长您的亲自授课!”

    昂热恍然,“想起来了,你小时候是娃娃脸。”

    “是!”长谷川义隆摸了摸老脸,不好意思道:“年纪大了,脸型相貌都变了,不如校长一直保持当年的风采。”

    说着,他看了看顾谶,也很懂事地补充,“还有顾教员这般器宇轩昂。”

    犬山家主管风俗业,深谙奉承之道,各种赞美和拍马屁工夫简直不要太熟练。

    “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混极道?真是不学好。”昂热皱眉摇头,似乎是觉得这学生太不争气。

    长谷川义隆只能报以微笑。

    临离开前,昂热从口袋里抽出一支耀眼的红玫瑰,放在了绫小路熏的柜台上。

    “听您的口音是鹿儿岛人吧?那可是个好地方。”他感慨道:“那里有很多善良美丽的女孩,希望下次来曰本,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迎接我入关。”

    看到幸福地满脸通红的女孩,顾谶同样心生感慨,这才是真正的骚包老男人啊,凯撒经历得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