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既然能和那个金发少女站在一起，那么毫无疑问便是第二种可能。
神色一变再变，等他走到季空眼前时，态度已经恭谨了许多。
“几位客人，能不能请你们入座就餐呢？我们店的新品红酒牛排……”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吧？”
季空扭过头，看向不停向他释放出善意的餐厅老板，说道：“我们想要借用一下你们店里的钢琴，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
“放心吧，我会支付一定的费用，而且相信在坐的客人，也非常乐意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士为他们演奏一曲。”
季空牵着奏的小手让她站出来。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儿，这时候或许会觉得害羞，但奏只是平平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垂下眼帘。
但这样的表现，却反而让大家觉得可爱。
“就让这位小姐弹一首吧！”
“反正刚才的钢琴师都弹跑调了。”
“小姐那么漂亮，弹出来的琴声也一定是天籁之音吧。”
“……”
看着纷纷送上赞颂之词的顾客，季空嘴角抽了抽，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如果奏是一个丑女的话，想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吧？
得到了顾客的许可，再加上季空愿意支付一笔钱，餐厅老板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
之前的钢琴师离开，立华奏代替他坐在了钢琴前，银白色的发丝垂下，如同一条白色的河，宣泄在如磨般漆黑的钢琴上，黑白交错在一起，正是最经典的配色，传递出一种奇妙的美感。
季空静静的看着，他发现在奏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种平时从未有过的情感色彩。
螓首低垂，眼神专注的看着琴键。
下一秒，纤柔的指尖触碰在黑白色的琴键上。
琴声起，万籁俱静。
周围的讨论声消失，外面的喧嚣声也消失，恍然间，季空只觉得自己身处于一个奇妙的空间，仅有他和奏两个人。
阳光如星屑般洒下，奏依然的认真的弹着琴，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视线仿佛穿透空间一样落在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