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田空间里的大米白面堆成山一样,五十斤米不过里头的九牛一毛。

    他取出一袋标了个记号,作为是少年的米粮报酬,日后对方来取米,直接从米袋里舀就成,舀完算光。

    气温一日比一日冷,十月的某天忽然降起霜来,陶田只好推迟带顾桩去做产检,专心先把地里的菜收上来。

    阜新镇这片地方从来没有这么早就开始入冬,一般都要到十一十二月份,今年径直提早了整整一两个月,气候甚是诡异异常。

    霜打过的青菜好吃,但对于其他作物来说就不那么美妙了,无异于一场□□。

    旮沓村和顾家村人重新补种的大多都是夏季令菜,一降温菜叶子就会被冻坏,庄稼也不再会生长,众人连忙涌进地里提前收割。

    陶田同样趁着冻得还不厉害的时候,迅速把后院里的菜一一采摘下来,番茄、丝瓜、黄瓜、辣椒……

    别看菜园只有三分地那么点大,但由于被陶田规划得好,后期也没什么人偷,收获上来的蔬菜还不少,装满了好几个竹筐,算得上是大丰收。

    与之相对,村里人大多骂骂咧咧,恼怒万分。

    盗窃猖獗,这段时间他们的地里被偷了菜,还不少。

    就在村子里的人一边骂,一边热火朝天收集着过冬吃用时,外头却接连传来无数不好的消息。

    消息一早就有,传来传去终于渐渐传到他们这片落后的疙瘩。

    有国外的,比如多国发生国乱内耗,战争局势刻不容缓,许多无辜平民偷渡到和平的发展中国家。

    随着他们的到来,本国部分沿海地区包括经济特贸省市中流感病毒再度失控般席卷传播,国家因此不得不严锁把控,从内陆调离大批医护工作者去重灾区救援。

    也有国内的,比如说地方上□□掠的人更多了,自杀者也比比皆是,火葬场不仅焚烧疫病患者尸体,还有其他各种各样死因的人。

    在阜新镇以外的许多地方,氛围大都死寂凝重。

    受疫情限制,接受病患的医院本来就资源紧张,几乎把重心都放在了治疗疫病患者和研究疫苗上,而相对的,往其他病种上倾注的资源就少了。

    患有慢性病与突发疾病的人都离不开药物治疗,医院里排不了队看病,买不到特效药抑制病情,许多得了病的人就这样无奈地白白丢了性命。

    说来令人无可奈何,他们不是被流感病毒杀死的,却也是因流感而死。

    去世的人多了,悲观与抑郁笼罩着他们的家人,网上各种各样凄惨等死的事例比比皆是,一传十十传百,带来的连锁反应无限消极。

    没有生活物资,亲人也没了,有些人好像是发了疯病,因为崩溃的他们看不到希望,心里没有希望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人。

    人心的恶念被放大,加之医护们被调离,看病更为紧张,外头眼看着就这么乱了起来。

    北地的医护工作者被调走一批后,剩下的一线承担了更多的压力,可就是在这节骨眼上,这些救人命的白衣没有得来感谢,反而遭遇了重伤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