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在裴渡的安排下顺利在本市最好的医院流产，过程非常顺利。顾虑到他不稳定的心理状态，裴渡还请了专供豪门世家的双性医生。
那位医生看起来清雅高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放松，这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儿，很快就好。”
“嗯，幸苦医生了。”白矜虽然心中不好受，但从小的教育让他无法拒绝他人的好意。他坐在手术台前无意识地望了眼门的位置，那里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裴渡现在在做什么。
白矜强忍着羞耻张开腿，安静地忍受冰冷的器械伸进他敏感的下体，然后是搅动血肉的感觉……强烈的疼痛和撕裂感让他的灵魂和躯体分离。
在被问到是否全麻的时候，他拒绝了。他要记住这份痛苦与屈辱，贺楼、赵嘉……白矜心底默念着这伙人的名字痛到近乎晕厥。他死死地攥着被褥，浑身都冒冷汗，但愣是一声不吭。
医生看了看这位静默内敛的双性人，心中也生出几分钦佩。他轻声道：“如果太疼了你可以叫出来，也可以和我说会儿话。”
白矜抿着嘴，好半天问了一句“还有多久？”
医生看了看盘子里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平淡地说“还剩五分钟。”他的言谈举止都充满了对自身强烈的自信和职业带来的沉着冷静。
医生对时间的把控相当准确，五分钟内解决了一切。
他扬眉道：“好了。”
白矜立即忍着下体的肿胀撕裂合拢双腿，目无表情地看了眼从他子宫里取出来的东西。
“我可以带走它吗？”
“什么？当然可以。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它做点处理。”
医生有些意外，这个双儿和他从前见过的实在大相径庭，相貌是一等一的出色，但脾气秉性实在让人猜不透，不知道裴渡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小玩意儿。他决定帮人帮到底，给那团东西做了处理方便白矜带走。
白矜疲倦极了，但还是挤出了一个双性人该有的微笑：“谢谢。”
白矜取出那一小袋子东西，放进冰柜里。
贺楼和赵嘉他们最近忙着给《金雀双飞》电影打通关节，没空理他。等他们来找他，他或许可以给他们一个礼物。
白矜这段时间过得挺舒心，欠的钱还完了，那群强奸犯也没来恶心他。最重要的是，裴渡对他很好很温和，他经常找他，带他到处玩儿，给他拍各种好看的照片。
这无可避免地让白矜生出了妄念。而将这妄念催到极致的是他的经纪人告知他的一则消息：那部汇集了他无数耻辱的电影已经得到了相关许可，预计在两个月内上映。
白矜想了好几个日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强忍着羞耻穿上他重金购买的情趣服饰，这套没多少布料的玩意广受双人好评，有些露骨的评论他都不好意思看。在打扮好自己后，他打车前往裴渡的工作室。
裴渡对白矜的到来没有意外，但是白矜今天只穿了一件驼色大衣，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白矜每每来拜访他，总是盛妆打扮的。
白矜画着淡妆，两颊酡红，跟喝了酒一样，大而圆的眼睛分外灵动，真的像盛着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