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10月的y城还没降温，刚过完国庆，街上的人少了不少。
瞿砚一脚踢开拖鞋，光着脚小步跑到客厅接电话。
是李丰给他打的，言简意赅地跟他说自己南区的酒吧里谈合作，问他要不要过来露个脸。
李丰这么多年没少帮他，是他在娱乐圈认识的第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他在圈子里名声还可以，愿意提携新人，而且不收取报酬，火了就当他的人脉，不火也不碍着他捧别人。瞿砚知道他是想帮自己接下这个角色，就说了句去。
说完犯了难，这个点自己的小电驴开到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打车他又舍不得那几十块钱。
他靠在沙发上，也没纠结，问李丰有没有顺路一块过去的演员能来接他。
李丰在嘈杂的电话那头笑了一下，无奈地说：“你小子，真的是一毛不拔。”
瞿砚慢吞吞地回答：“能省则省。”
“该花则花，”李丰接下话茬，瞿砚就懂了，这是愿意帮他问问的意思。
客厅里没开灯，瞿砚站起来，走进房间把睡衣换了，套了件卫衣。
正巧李丰的短信发过来。
“等会你跟陆元宁一起来吧，他说可以顺路载你，对了，这回导演是赵导，导《男人天堂》的那个。”
“好。”
瞿砚把手机放回桌面上，脱下卫衣，换了件透薄的白色毛衣，腰部收紧，后背镂空，显得他骨肉匀亭。
陆元宁在楼下出租车里等他，看见他的打扮眼前一亮，后知后觉地下来给他拉车门。
瞿砚没拒绝，道谢后坐进去，陆元宁殷勤地上来给他系安全带，被瞿砚不耐烦地抓住手臂，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用了。”
“我昏头了，哈哈。”陆元宁尴尬地坐回去。
瞿砚注意到出租车司机正从后视镜里偷瞄自己，不过他糊的很彻底，想必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认不出自己。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跟陆元宁说清楚。
“陆哥，你是李哥的助理，所以你可能误会什么了。今天就说清楚吧。”
“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不想让开车的人听到，给陆元宁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