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明明凭借自己的实力站在了阿米阿加国的土地上,兜里揣着票子,但他妈看上去还是像要饭得似得那么落魄和凄凉。

    是你小明哥没用吗?

    不,那是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回想当初,我也只是想从米国进30台老虎机和轮盘柱,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不惜远度崇洋来米国亲自考察。

    可老虎机呢?轮盘柱呢?说好的萨斯维加斯赌场呢?说好的美女荷官裸身发牌呢?

    人人说的都是鸟语,连一个懂地道麻地话的黄皮肤都没有。

    不要说老天爷对你不公平或对不起你,可能老天爷都不认识你。

    几天来,我一直在大街上转悠,一边等老天爷开眼,一边寻找机会,累了就拿出屁股底下的纸箱子,护照往前面那么一瘫,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装出一副气若游丝但我很好还可以拼一拼的样子。

    每天也总有一些钢镚和票子进账。

    说白了,现在我就是个要饭的。

    为了生存积累一下原始资本,这个谋生手段虽然不体面,但好歹安全。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你小明哥混了多年的帮派,最讨厌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黑工。

    晚上6点,我来到三个蝌蚪字母的路牌下,这条街上都是饭馆和酒家还有一些小型便利店。

    我手里还剩三包饼干,一罐可乐和两支烟。

    我的米国兄弟胖达雄和我共抽一根烟,虽然我们语言不同,但凭借我明哥优秀的情商和看图说话的能力把他的身世连蒙带猜聊了个七七八八。胖达雄也是我给他起的麻地名,他表示很喜欢。

    这哥们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一只拳头能顶上我的一个胳膊肘,但内心充满了狗屁的光明、善良和正义。他的脑子不太好,总是幻想他老爸是位高权重,放个屁全米国都要抖三抖的中东石油大亨,对女人和要饭有着根深蒂固的热爱。

    缘分啊!握草,都是他妈的缘分啊!

    我们就这么蹲在窄小的米国马路牙子上,面前是一垃圾袋的过期安全套,全是早上在垃圾桶里翻得。里面整整齐齐按照不同的种类颜色叠好。胖达雄还在我俩的衣服上用胶带贴了不少。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俩就是活脱脱两个贴满避孕套的饥渴色情狂。

    他和我信誓旦旦保证这条街上还没人干过这个,我姑且相信他,今天晚上如果睡不了垃圾桶,至少也能睡大街。

    天色渐晚,我们周围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大屁股大波浪的米国妞,白的、黑的、黄的、巧克力的啥皮肤都有。她们面对着来往车辆,搔首弄姿。

    胖达雄拉着我站起来,晃着满身的保险套。

    真他妈的相映成趣。

    路牌对面,正对着的是中米高梅大酒店。据说是萨斯维最豪华的消金窟之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什么星级餐厅、健身房、洗澡洗脚、游泳桑拿,就是他妈没有赌场啊!门口的车水马龙,什么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敞篷车。

    说实话,我很难相信一开法拉利的还会下车过马路,脱裤子买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