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问出那句话之后,也没太在乎他们回答还是不回答。

    两人怔楞之际,她转身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去,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们俩。

    她道:“二位不妨坐下?”

    猪刚鬣回神,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了不了不了……”

    高萃阑倒像是主人,踱步过来坐下,脊背挺直,看她说道:“姑娘既然已经知晓事情真相,还请回去吧。”

    唐翎也摇头:“那可不行,我已经做了保证,不收服猪哥,我可丢脸死了。”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谁一厢情愿,或者只是高小公子的不服气。但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她瞧着猪刚鬣的模样并非印象中贪|欲|之性,又这么忌惮高萃阑,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猪哥,你把这几百年来的房租钱给我,我立刻解救你出这苦海,你觉得如何?”她往前一趴,眉飞色舞地冲着丧眉耷眼的老猪引诱道。

    猪刚鬣有些心动:“你真的可以?”

    唐翎抬起手往自己肩膀拍两下:“我办事你放心,我都能闯过你的结界,你觉得我可不可以?”

    猪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让她帮忙的可能性,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地点点头。

    “你只要让我能安心等师父过来去取经,别说这几百年的租金钱了,我再多给你一百年都行!”

    她听闻后一拍桌子,起身道:“猪哥这话可是当真?!”

    猪刚鬣也拍桌而起:“本元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成交!”

    “没问题!”

    这俩人你一下我一下拍桌子,两下就把桌子拍个裂璺出来。

    高萃阑:“……”

    “你们俩先想想怎么赔我桌子。”他看着桌子中间的裂缝,复又幽幽抬头,看向阁楼那个大窟窿:“还有我的房顶。”

    唐翎从激动的心情中回过神来:“啥?”

    她顺着高公子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桌子上横出的一大条缝隙,整张桌子有些摇摇欲坠,她只要轻轻碰一下,估计就得裂成两半儿。

    还有那个透了一缕月色进来的大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