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叶思欢点点头,煞有其事的道:“这样我也能少操心点,毕竟你是我老公,惹那么多烂桃花会影响家庭生活。”

    晏解行:“……”

    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晏解行,我们结婚了,你知道吗?”叶思欢手肘撑在床上,下巴靠在手心睨着他。

    “废话,你一个人能结婚吗?”晏解行无语。

    “所以你得慢慢的接受我啊,我肯定会对你很好的,比所有人对你都好,我不会害你,你可以适当的去相信我,”叶思欢笑盈盈的,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眼眸里似乎闪着星星,眼尾的小痣越发耀眼,“你要有什么忌讳,可以和我说,我都会尊重你的,你这么好,这么优秀,是很多人的寄托呢,你别伤害自己,你要好好的活着。”

    叶思欢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其实这些话,她不仅仅是和晏解行说,也是和自己说,她十八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要自杀,她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从天堂跌落地狱,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也许她会选择和母亲一起去死。

    她永远记得他说过的,“哭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必须强大,把那些人打趴下,然后让所有人臣服于你。”

    死也一样,是没用的东西。

    晏解行冷笑了下,语气里充满凉薄冷意与自嘲,“我这个一个坐轮椅的残废,能是谁的寄托?”

    “晏解行,”叶思欢有些生气了,噘嘴瞪了他一眼,合着刚才她都白说这么多了,“你想想,晏氏集团上万个员工,是不是都指望着发工资呢?里面最起码有上万个家庭,几万人受了你的恩惠,她们当然希望你可以把晏氏集团做大做强,这样他们可以涨工资啊,你就是他们的寄托,一个稳定的工作,是目前世界上大部分人的梦想,如果你死了,公司破产倒闭了,他们就要下岗了,多难受啊。”

    停了一会,叶思欢继续道,“还有陆简啊,你看陆简对你多好,吃着饭都来给你打针,你忍心你的好兄弟给你哭灵啊?”

    晏解行嘴角扯了下,这个女人嘴巴是开了光吧,这么毒。

    “除了陆简,你肯定还有其他的朋友啊,亲戚啊,再不济,以后你还有我啊,我有妈妈和姑姑,也是你的妈妈和姑姑。”叶思欢掰着手指头,她并不是很了解晏家哪些人对晏解行比较好一点,总之谭蓉那几个肯定不算,晏解行都打完了一瓶吊瓶了,也不见几个人问候一句。

    晏解行安静的听她掰扯,被她这样一说,好像他的命至关重要,他死了,地球都不会转了一样,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命这样值钱。

    “晏解行,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叶思欢抬头看他好像在发呆的样子,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晏解行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打针的手往床头柜去,摸到了陆简刚才给他的那管药膏。

    “你做什么啊?”叶思欢没有抗拒,只是不解。

    晏解行握住了药膏,才回头看她的手,穿的是中长袖,袖口只到小臂,手腕露了出来,白.皙的手背,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烫伤,他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又拽了她另一只手来看,依旧是白白净净的,连个红痕都没有。

    叶思欢见他看自己的手背,突然明白过他是在找伤口,可是“烫伤”被她洗了呀,她的手想缩回来,被晏解行抓紧了,狭长的眼眸睨着她,眼神阴沉沉的,叶思欢缩了缩脖子,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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