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光景,许光尘要替旧爱打判离官司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毕竟当初许大小姐当街那一顿扒衣羞辱可是被百姓实打实围观过的。

    许流深先前被爆出那些陈年旧事内有隐情,让许多人对她刮目相看,不提的话,许多人都没太忆起这件事儿,个别有想起的,也心大的认为八成是误会,毕竟一个能善待孤儿寡老的姑娘,不太可能会对别的女子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而这次的官司,又从大家的记忆深处把这件事挖了出来。

    彼时许流深还是相府大小姐,旁人最多评她一句“京中恶花”,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是太子正妃,眼下太子渐入佳境,治国□□颇得民心,大家明面儿上不敢说,实际上谁也都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就是万人之上,只等皇上咽气,便可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若是眼下,未来的皇后娘娘闹出如此大的丑闻,恐怕会连累着太子的风评受害,叫百姓心中顾忌。

    “怎么办啊?”许流深双手托腮,扑棱扑棱眨眨眼,眼里全是笑意,“多少年前的破事儿了,又被人拿来炒冷饭。”

    叶枢拿起勺子,“张嘴。”

    一勺瓜子仁喂过去。

    许流深吃得心满意足,“原来有人给剥瓜子儿这么爽啊。”

    男人笑笑,“以前没人给你剥?”

    她摇头,“买得到”几个字生生从嘴边咽下去。

    “你看是能指望我爹还是我哥?”

    那……也是。

    “你呢?该不会也就我这么好心吧?”她随口反问。

    “除了你,还有我母妃,张嘴——”他无缝连接着又喂了她一勺。

    许流深含着瓜子顿了顿才开始咀嚼。

    难怪第一次为了出宫去讨好他,给他剥瓜子时,他出手就把羊脂玉腰牌给了她。

    感受到她的停顿,男人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眉眼柔和人畜无害,“不过我只给你一个人剥过,”他认命的摇摇头,“也就你了。”

    许流深憋着笑看他笨手笨脚剥得慢吞吞的样子,是真恨现在没个手机能拍下来这个名场面。

    “傻笑什么?也不想想对策,这么有把握?”他不以为然的问。

    她把当时情况原原本本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完消化了半天,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招人骂的事,可也真没想到能为了哥哥做到这个份上。

    “我好像大体听人说过许相家儿女不和,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他觉得匪夷所思,“你宁可你哥恨你,都不想叫他知道戴了绿帽子?”

    “嗯,是这样,”她大方点头,“我哥那人心气儿高,我怕他知道真相后一蹶不振,当年楚妲娣走都走了,我也没必要跟他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