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照顾好她,不到我回来,不许下葬!”

    一道浅色身影飞扑至前,吓得卿卿险些魂散,她囫囵听了个大概,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那浅色身影早就迅疾奔了出去。

    弗桑简单带了些金创药,招呼都没与谁打过,就急忙策马离开了焕真宫。

    “胡闹!”

    宫中消息灵通,不消片刻工夫,发生在天璇殿的事情就传到了景越辰的耳中,当时正在清音阁处理日常事务的景越辰,一听说即刻动了大气,挥手便把朱笔摔掷在了书案上。

    连荻战战兢兢立在一旁不敢上前。

    景越辰赶到天璇殿,偌大一座宫殿,除了三三两两探着脑袋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内殿之中就只有卿卿和一个常日服侍的童子在。

    司空卿卿的神色十分惨淡。

    景越辰一把拎开卿卿,朝连荻递了个眼色:“连荻。”

    连荻精通医理,她赶忙上前,为榻上之人切脉诊治,但她一搭手摸了那脉象,脸上顷刻间显出惊疑来,定了定神,又忙探了虚的鼻息,这下子,她终于能确信,不是自己诊错了:“主上,她死了……”

    景越辰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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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药的时候,天璇殿来了几个人。

    景越辰按住要下床行礼的弗桑,盯着他那一双深褐色无欲无求的瞳孔,悠悠说道:“弗桑的骨子里,住着一个隐士。隐士之死,如芝草之焚,桂枝之落。”

    这是话里有话。

    景越辰说他,就算是死了,也无痕于那人的心间。

    弗桑垂眉咳嗽,虽然听懂了,却并不作任何言语。

    倒是跟在后头的卿卿,惊讶道:“咦?隐士一类的人,死都能死得这么有意境吗?”

    那丫头没有看到弗桑的眼睛,更不懂景越辰的真实意图,可这样的好处就是,她一句话逗笑了除弗桑之外的所有人。

    危靖笑眯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卿卿该说的,不应该是,‘芝草桂枝,那吃了隐士的肉,是不是能长生不老呢’?”

    大家又笑起来,这一回,连弗桑也跟着笑了。

    众人不好叨扰休养的人,只在殿中小待了片刻就要走了,景越辰站着没动,旁人便知他还有话要单独说,识趣纷纷先退离出去了。

    “若人生百岁,不见生灭法,不如生一日,而能得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