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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神情一变,太阳穴跳了跳,却忍着没有做声。

    孟季年仰头大笑,嚣张至极的斜睨着他,“长得这么丑,徐狗子,也就徐侯爷不嫌弃你,选了你做他的幕僚。

    不过我要是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大白天出来吓人。”

    他踢了李牛儿一脚,呶呶嘴道:“你的主子来给你撑腰了,你还不赶紧嚎叫,在主子面前总得争个脸,讨得主子欢心,说不定招你做上门女婿。”

    被人当场叫出小名,徐狗子终是再也忍不下去,他气得嘴边的鼠须乱跳,指着孟季年破口大骂。

    “孟三,你不过是仗着你有个好老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不学无术仗势欺人,横行京城鱼肉乡里,你当你老子是天王老子不成!”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也跟着帮腔,指着孟季年骂道:“孟家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伙都睁大眼睛瞧瞧啊,这孟相不是说学富五车么,教出来的儿子,还不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孟季年被他不过碰着了些衣衫,立即瞪大眼蹬蹬后退,脚步不稳摔到在地。

    他那些泼皮朋友们忙上前,围着他大呼小叫起来:“三郎,你有没有摔着?”

    “不好啦,三郎,这个上古瓷杯被摔碎了!”

    孟季年的惨叫响彻云霄,疾声大呼道:“啊,我的上古瓷杯,我的价值连城的上古瓷杯!”

    泼皮们极有默契的让开,只见孟季年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悲呼。

    “区区一徐家下人,都能看不起读书人,我乃是前朝排名三十二名的进士,怎么都算有功名在身,却被人当街殴打,还损坏了我的宝贝。”

    徐狗子神色一愣,他怎么忘了,孟季年这个泼皮,可是有功名在身。

    他正要说话,小厮却抢先一脸不屑的开了口,“功名,你不过是前朝考的功名,拿着前朝的剑来斩今朝的官,莫非你是前朝余孽想要造反么?”

    坏了!

    徐狗子气得闭上了眼,这个蠢货!

    新朝的科举,要来年春天才举行,全大梁上下的官,谁不是前朝的官?

    他这个蠢到家的狗东西,是要将全大梁的官员全部得罪殆尽么?

    孟季年的眼珠子一翻,心里暗自偷笑,真是蠢得透不过气,哎哟,这是送上门来让自己欺负,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他拍着大腿,长歌当哭,拉长着声音一唱三叹,“苏相啊,孟相啊,杜枢密使啊,”将朝堂上的官员们哭着叫唤了一遍,哀哀切切的哭。

    “可怜你们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被一个刁奴,当街指着鼻子骂你们是前朝余孽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是要置你们全部于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