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厨娘留给你们,京城里一个好厨娘难找,厨房你更要多费些心思,病从口入,仔细着有心人使坏。”

    孟夷光说了这么多,累得疲惫地半倒在软塌上,微笑着说道:“差不多就这些,如有不懂之处,你去孟府找我七哥,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帮你出主意,你去吧。”

    阿愚默然半晌,跪下来恭敬稽首叩拜,然后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国师府之事,京城权贵之家,大多都心知肚明,又讳莫如深,尤其是在两个小家族蠢蠢欲动要送女儿进国师府,却在一夕之间倒下之后,仿若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无人再敢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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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徐家却胆大无比,不敢在朝上公然出言奚落,却在下衙时,宫门口官员络绎不绝,徐侯爷站在那里,叉着腰扬声大骂马车夫。

    “狗东西,不就自己无德,再养了个无德的女儿,出嫁后被夫家嫌弃休了回家,就跟死了爹娘哭天喊地,做不好车夫,老子提脚卖了你,尸位素餐,还想舔着脸拿月例?”

    老神仙背着手越过他,面色如常准备上马车,徐侯爷小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孟相,你万万别多心,我在骂我家下人,不是说你啊。”

    老神仙看都不看他径直上了马车,徐侯爷看着马车离去,得意得眉毛乱飞,太过瘾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孟家又怎么样,女儿嫁给国师,还不是被退了货。

    路过的官员们不敢大声议论,却忍不住眼神乱飞,相熟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徐侯爷见这么多人捧场,像幼时在村头见到台上唱戏的戏班子,上面的人唱作念打,底下的村民看得是津津有味鼓掌叫好。

    他顿时豪情万丈,抬着袖子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又骂:“狗东西......”

    突然他的骂声戛然而止,一团黄黄臭不可闻的物体,不知从哪里飞来,准确无误落到了他张大的嘴里。

    他瞪大眼呆立半晌,醒过神双手乱挥,双腿叉开弯下腰狂吐,边吐边嚎叫,声音惨烈至极,随行小厮惊得也瞪大了眼睛,却捂着鼻子脚下磨磨蹭蹭不愿意上前。

    谁这么缺德,往侯爷嘴里塞了一团粪啊?

    原本看就在看热闹的官员,这时看得更是起劲,有那相熟的武官凑上前,指着他哈哈大笑,“哎哟,嘴里塞了大粪,你这是骂饿了啊?”

    徐侯爷又臭又恶心,吐得双眼翻白,见他吐得差不多,小厮才垫着脚尖上前,递上帕子茶水。

    他接过去咕噜噜漱了口,往地上用力一吐,将茶杯一甩,指着人群嘶声力竭的骂:“狗东西,孟家的狗东西,暗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跟我打一场!”

    “呸!没卵子的软货!”他朝地上狠狠淬一口,见无人迎战,嘴里的臭味散不去,胃里又直冒酸水,彻底昏了头,扯着嗓子大骂。

    “你孟家不是很了不起吗,教出的女儿无德无能,连蛋都下不出来,被休回了家......”

    突然人群中散开,孟家儿郎们,带着随从们冲过来,身带煞气,扬起手里的棍棒朝徐侯爷劈头盖脸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