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这破门把我划了,赶紧给我包一下。”

    卢月芳赶紧把他往院子里边让,语气里带着急切,“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能让门划着。”

    领进屋,舀了一盆清水洗洗,卢月芳说,“没事,就扎了个小眼儿,两三天就长上。”又抱怨道,“是不是邪门了,你一上门就受伤,咱俩是不是犯冲?”

    自嘲的摇摇头,把周扬的手从盆里拿出来,“扎刺伤不能闷着,不用包,这么透着气就行。”

    周扬点点头,环视一圈,说,“姐,咋不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你当我不想?时间这么急,哪那么好找。”她苦笑着,欲言又止。

    “姐,那酒蒙子不消停吧?”

    卢月芳抬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我都习惯了,再说闹也不敢往大了闹,没离婚的时候我都不怕他,别说现在离婚了,他敢过分,我就敢跟他拼命。”

    他沉默,到底要什么样的委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重生一回,他怂的要命,更不敢想象对方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我也想明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爷们多得是,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没孩子没崽儿,我无牵无挂,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知道多潇洒。”

    想通了,自然也就不愁了,她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五,身段好模样正,还有正经的营生,何必委屈自己。

    而且招了徒弟之后,眼界也随着高起来。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子,满肚子墨水的大学生捏上针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去,还不是听她支使。

    一下子就自信起来。

    像是炫耀,她带着娇憨的语气,说道,“前几天我报了扫盲班,要不徒弟都是文化人,我大字不识几个,说出去太丢人。”

    周扬也觉得高兴,笑着应和说,“挺好,你看开了比啥都强,大伙也就不跟着担心了。”

    卢月芳眨着眼睛瞅了他一会,用手撩开头发,慵懒的靠到椅子上,肩带往下滑,周扬的目光往下一扫,然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这个大伙包括你吗?”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着,口干舌燥,可带着撩人调调的撒娇话一个劲的往他耳朵里灌。

    干咳一声,岔开话题,“姐,这地方太偏僻,你住着不安全,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吧,搬进去就能住,出行还方便。”

    卢月芳咯咯笑,娇嗔道,“这算啥?金屋藏娇?”

    他不答话。

    卢月芳凑上来搂着他胳膊,肉呼呼的磨的他备受煎熬,痛并快乐着,他往旁边挪一下,她凑上去,他再挪,卢月芳再凑,后来干脆搂着他的腰。

    “你放心,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有家室,我不会死缠烂打,结过一回婚我算是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这辈子我也不打算再迈进这个坑,我就想着能有个孩子依靠就够了。”